那侍卫此刻也露出了厌恶的表情,“这的阴毒的女子,谋害婆母,现在被囚禁也是罪有应得,还敢跟我说什么少夫人。”说着又踹了小桃一脚,“你们两个串通一气,谋害夫人,都滚进去吧 ,等到查明真相,把你们送去大理寺,那里牢狱之苦,你们恐怕也受不了。”
小桃还想上前,却看到那铁栅栏关上,他趴在栅栏前,手指抠着缝隙,边缘尖锐,很快便见了血,“我家小姐是冤枉的!都是景夫人想要害我们家小姐!如今反咬一口,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?”
但是没有任何人回应小桃,她们的冤屈好像回荡在地牢之中,并没有人理会。
叶长歌拉住她的衣角,“不必和她们多费口舌。”看到小桃手指上的伤口,有些心疼,“又连累你了。”
小桃哭着摇头,“我知道小姐委屈,这些人豺狼之心,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。”
叶长歌摸了摸身上,突然从怀里找到一瓶金疮药,自从中毒以来,她现在身上藏了了不少解药,此刻派上用场。
用牙咬开身上的布料,简单又经常要处理了一下伤口,给小桃包好伤口以后,叶长歌才站起身来,环顾四周,这里地牢倒是修的像回事,地底下昏暗,四下潮湿,而在牢房之中,只有简单的稻草铺在上面,根本抵御不了寒冷。
叶长歌在客栈时也没有带多少衣衫,此刻薄薄一层衣料,确实有些寒凉,她抱着小桃,两人相互取暖,此刻只能寄希望于卫炎景,叶长歌心中觉得悲凉,她原以为进了卫府,可以大展拳脚,也同样满足对卫炎景的私心,可现在看来,都是她自作多情,在卫家人看来,她不过是个闯入者,就连卫炎景对她的情感也若有若无。
这些都恍若巴掌一般,结结实实的落在叶长歌脸上,这些屈辱,她记下了。
此刻在地牢外面,卫炎景站在地牢的入口,却迟迟是没有进去。
金子昂在一旁有些看不过去,“主子,进去看看不妨事的。”
卫炎景沉默的摇摇头,“她现在恐怕不想见我。”方才没有坚定的站在叶长歌身前,便是他此刻最懊悔的事情。
“都怪属下,当时暗卫没有回禀,我也一时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。”派出的暗卫是金子昂从外面买来的,虽然能力卓越,但是对卫府并不太了解,景夫人是知晓卫炎景手下的那些人,除了风华和血月,剩下那些都是后来招进来的,血月重伤,风华在旁照料,景夫人恐怕也是算准了这一点,才敢用假车队引开新的暗卫。
“他们到底去了哪里,方圆百里的寺庙都查过,根本没有。”卫炎景觉得奇怪,一行人回府以后,言之凿凿皆是说了去了寺庙,但是城郊以外,除了福安寺,便没有旁的寺庙了。
“不然主子……我去问问?”金子昂是试探说到。
卫炎景沉默不语,金子昂权当他是默认,四下张望,发觉并没有人窥探,变过觉得下了地牢。
牢里环境阴暗,金子昂从身上拿出火折子点上,在一片黑暗之中,看到了一双眼睛,吓得他后退了一步。
“是你啊,吓我一跳。”金子昂拍拍胸脯,还想说什么,却被面前的小桃捂住了嘴巴。
“你安静一点,我家小姐昨天晚上没有好好睡,你别来吵她。”小桃说着,回头看了一眼小姐,依旧酣睡着,这才放下心来,但想到金子昂是卫炎景身边的侍卫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“你来做什么?你家主子不是不相信小姐吗?”
金子昂借着火光,看他只穿了一件里衣,没有回答她的话,皱了皱眉头,“你怎么穿这么少?”
“我穿这么少跟你什么关系?”小桃嘟囔着,她的衣服在小姐睡着以后便脱下来给小姐盖上,熟睡中的人若是受了凉,很容易发热,小桃可不希望小姐在这个地方生病,这些人都巴不得小姐出事,她才不会让他们如愿,此刻被提醒,她这才的搓了搓手臂。
而下一刻,一股温暖环住小桃,金子昂脱了自己的外衫,低下头来,十分认真的给小桃记着脖间的系带。
距离太近,小桃感觉自己呼吸发烫,也不知为何,此刻的心砰砰直跳,“你这是干嘛?”
“你家小姐不能受凉,你也不能受凉啊。”金子昂站着身子,看着小桃的脸,心中只觉得怜爱,说着 又摸了摸小桃的脑袋,“消气了吗?又是消气了,不妨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小桃本来心中有气,不过对方这么体贴,她也不好将火撒在他身上,但是确实像小姐所说,现在只有卫炎景能救她们,一时置气对她们来说,百害而无一利。
等到她一同讲述完,金子昂觉得有些不可思议。
“你是说老夫人专门建了一个寺庙,专门用来害叶长歌?”
小桃听他的语气满是怀疑,一时间更是气的,说话声音大了些,听到身后有翻身的动静,生怕吵到小姐,压低了声音,“你不信去城郊的深山找一找,那你想必是哪个帮派暂时废弃的居住之地,暂时伪装成了寺庙。”
小桃之前为了帮叶长歌收拾寺庙的住处,从四处走走逛逛,这里的构造格局,像是暂时粉饰出来的假象,叶长歌之前也说过,里面有两个和尚,身上的刺身也是土匪所有,恐怕是老夫人勾结了土匪,“还有这个。”小桃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木块,“这便是老夫人害小姐的证据。”
小桃确实心思缜密,虽然叶长歌不打算深究此事,但是为了保险起见,在临走前,小桃在原来他们住的房间的立柱上,用小刀挖出来一块木块,里面依旧潮湿,闻上去扑鼻的药味,“这个想必也是断肠红,那房间里的所有东西,都在药水里面浸泡过,小姐只在那里待了一会儿,便觉得胸闷气短,恐怕就是因为这个的缘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