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长歌感觉很不好,她意识模糊,为了抵抗媚香,更是想一头抢地,在迷迷糊糊之间,她似乎看到了卫炎景,忍不住伸手他紧皱的眉头,“好久没见了,不要这样苦着脸……”
因为媚香药性特殊,几乎每隔半个时辰,叶长歌就要被扶起来喂一次药,要一直等到体温下降,卫炎景得了贤妃的允许,才进来陪伴叶长歌,这些事情都是他亲力亲为,一旁被贤妃叮嘱留下照顾叶长歌的一个小宫女却手足无措,面面相觑,心中却暗暗羡慕叶长歌,虽未成亲,但两人如今的相处如胶似漆,何其幸运。
金子昂领了卫炎景的命令,这样打的真的只剩下一口气的太监,拎到了皇上面前,血流了一地,皇上还以为是卫炎景在向他示威,还没等他发怒,面前这个侍卫却不卑不亢的抱拳,将事情的经过全部说出来,还将屋内残留的媚香香灰带了过来。
皇上面色一僵,宫中前些年也出过这样的怪事,只是种了媚香的人不是叶长歌,而是贤妃,当时闹得沸沸扬扬,皇上看到神志不清贤妃,气的差点晕了过去,但是贤妃最好的势力庞大,皇上也不好重罚,家之心中的怜悯,当时的贤妃含冤在冷宫中待了三个月,最后被其手下的忠仆找到了被陷害的证据,是贤妃宫中的角落,找到了残余的香灰,这才将贤妃救了出来,但因为时间隔得太久,却没有找到幕后真凶。
皇上对贤妃有愧,自然给了她无尽的宠爱,就连叶长歌之前在宫宴,遇刺一事,虽然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贤妃,但是皇上盛怒却无从发泄,贤妃当时面对羞辱,面不改色,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皇上,“此情此景似曾相识。”
就这一句话,皇上便将此事揭过,不再逼问贤妃。
而这媚香再次出现,似乎是背后之人挑衅皇上的威严,皇上拍案而起,“真是好大的胆子,朕倒要看看,是谁敢在宫中这般造次。”
首先要查的,便是皇后,叶长歌虽说是在偏殿出事,但是确实是在皇后宫中。
更奇怪的是,皇后竟然在福安寺中,听闻此事,立刻赶了回来,在皇上面前振振有词,在叶长歌出事的那段时间从未离开福安寺半步,而且从未叫人去叶府找叶长歌。
小桃跟在金子昂身后,听了这话,站出来护主,“明明是你的贴身太监!让小姐进宫的。”
皇后早有准备,却是十分不解,“小福子一直跟在本宫身边,何时去过叶府。”
如今什么话都让皇后说了,小桃气愤不已,金子昂将她拉到身后,“我家主子说了,今日之事绝不罢休,还望皇上彻查此事,倘若这次还没有交待……”话说一半,却让皇上有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想到交还回去的虎符,皇上就算是被威胁,也只能忍下,叶长歌在宫中几次三番出事,卫炎景这样做也合情合理。“去看看叶长歌。”
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去贤妃宫中,此时贤妃为了避嫌,暂时去了御花园,宫中只有卫炎景和叶长歌,还有一些服饰的宫女太监。
看到皇后,卫炎景冷冷的说了一句,“出去!”
皇后要迈进门的脚堪堪的悬在哪里,刚想要斥责卫炎景的无礼,却看到皇上低头并不言语,只得忍了下来,换了一副面孔,“本宫知道叶长歌出事,你竟然是心急如焚,但是此事……”
卫炎景眼神并未落在她身上,叶长歌昏迷之前说过是皇后干的,他便相信叶长歌,至于面前这个口蜜腹剑的人,确实不想再搭理半分。
“还请皇上裁断,微臣还要照顾叶长歌,不送了。”卫炎景十分不客气。
皇后心中有鬼,看到昏迷不醒的叶长歌,心中暗自窃喜,“本宫听说,那偏殿里还有一男子,叶长歌不会……”她是想拿叶长歌的清白说事。
卫炎景一个眼刀飞了过去,却是回了一句,“那人是个太监,早叫我打了半死,想必还剩最后一口气,皇上已经见过了,现在想来已经丢到乱葬岗。”
皇后却惊呼,“怎么可能?怎么可能是太监……”
她明明安排的是一正常男子,穿着太监的服饰……
可这句话却暴露了她,皇上若有所思的看着皇后,“你怎么知道不是太监?”
金子昂拉来的那个人,虽然面相血肉模糊,但是穿着的确实是太监衣服,皇后从未见过,怎么可能这般笃定。
皇后有些心虚,“臣妾只是猜测,也是担忧叶长歌的安危……”
皇上下了死令,“今日之事,谁要敢传出去,朕便追根溯源,私自传造谣言,诛九族。”
这话让在场的人心中一颤,纷纷低头默不作声。
“皇后作为后宫之主,叶长歌也是在你宫里出事的,这件事就交给你吧,若这次找不到幕后真凶……”皇上已经被叶长歌这件事情扰得心烦意乱,他不想再有额外的变数。
皇后表面上维持的笑容有些僵,她将计划做天衣无缝,她本人一直是在福安寺中,让身边的宫女扮成她的样子,这宫女有一门绝活,就是可以模仿声音,惟妙惟肖,她在屏风后去质问叶长歌,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,便从屏风后的地道离开,在内部锁上入口,根本无法从外部打开。
因为不是皇后本人在做恶,便可以完美的逃脱旨意,无论是谁来查,她都可以摆脱嫌疑。
但是,这件事情却落在了她头上,这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,这是皇后犯下的事情,她怎么可能把自己供出来。
而且要在短时间找来替罪羊,去安抚卫炎景,也让皇上信服,这可是件难事。
但是如今骑虎难下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,皇后离开前,看了一眼叶长歌,只怪这女子不知好歹,这次侥幸逃过,算她走运,倘若下次,绝对不会让她轻易逃走,没有人敢拒绝皇后的示好,叶长歌也不能例外。